我们的全部秘密就在于这小小的动作

漫歌集

王 寅

上海，2006

| 翻一翻手掌 |

鸟在空中动作避开一叶落花
鱼在水下，绕过几丛水藻

剧场夜晚的座位上翻一翻手掌
你在我身边
我们的全部秘密就在于这小小的动作
栗子的香味
手心的热气
你刚刚用手指写上的字
一起传向地心

那儿太远大坚硬太寒冷

1986

Q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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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曹克非 A: 王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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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诗大多短小精悍，几乎没有长诗，这是什么原因？

早年尝试过写长诗，但都不理想。那是被文学野心所驱动，而非出自切实的情感。决定诗的存在和优劣的是语言新鲜独特的程度和情感朴素真实的程度，绝非诗的长短。

你的诗里有剧场、舞台和观众，你是朗诵者（恰恰一个如此不爱朗诵的诗人），你怎么看诗和剧的关系？

我本人不爱朗读，纯属个性原因。但我很喜欢听诗人朗读，诗人的原声才是对诗最权威的诠释。诗是文字的，也是声音和音乐的。在我的想像中，诗可以在漆黑的屋子里读，更应该像古希腊时代那样与剧场和舞台相关，那时的戏剧就是诗。

欧洲的戏剧（尤其剧本创作）远远走在中国前面，而诗歌却在中国更热闹，你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中国当代诗歌是世界文学的奇观，这一点越往后，会看得越清晰。不是不断有人对诗的前途危言耸听，但诗总是会从晨光中岀现吗？原因很简单，在一个灵魂和情感迷失的时代，诗就是一艘不可或缺的渡舟，诗也许无法治愈伤痛，但却能抚慰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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